存档 11月, 2021

捂着鼻子的叶新,听到乔婉夏的叫声,立即放开鼻子,高声应道:“到!”

乔婉夏一个激灵的醒了:“你怎么了……你的鼻子?我撞的吗?”

她倒是会先承担责任。

“没有,就是刚才,一不小心,我撞床头了。”叶新睁着眼睛说瞎话。

乔婉夏哦了一声:“你是不是没睡习惯床,所以才撞了?”

叶新眼角跳跳,哎,他的小娇妻啊,还真是善解人意。

但,乔婉夏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生无可恋:“既然你睡不习惯床,那你还是睡折叠床吧?”

叶新好想自打嘴巴,为什么不会说话,该打!

生无可恋的叶新,看着小娇妻起床洗漱,他只能把苦,自个儿吞进肚子里。

跑步,吃早饭时,李玲说话了:“小新,你要不要再联系一下那个鬼谷子神医,你看你爸,这都多久了,都十多天了,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叶新立马放下碗筷:“我打电话问问。”

电话拨通,好久,对方才接通:“新少爷啊,想我老头了吗?我也好想你啊,想的天天睡不着觉,吃不下饭,想的我泪流满面,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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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岳母正听着呢。”

一句话,鬼谷子瞬间正色,不再是嘤嘤之声,而是正经的严肃声:“说吧,找老夫什么事?”

哎,这个老玩童也真是太会演了。

“我岳母问你,你什么时候来我家看看,我岳父一点知觉也没有,会不会是你用错了药?或者是你想逃跑?”叶新现在开了免提。

“我鬼谷子还能用错药?还逃跑?我鬼谷子是谁?那是神医,是不是你这小子,没有按着我说的去按摩?哼,我现在正在找药,找到药了就回去,你给我继续按着,回去用上我的药,立马就能让他们好起来。”

鬼谷子气性很大,李玲听了,真捂耳机。

“咳!”叶新轻咳一声,“是这样的,我觉得老先生你,若是真的找不到药,那就先回来给我岳父看看,还有我小舅子,他这么小一个孩子,坐在轮椅上也不是办法,你说是不是?”

鬼谷子眼珠子转啊转:“你想让他们现在好起来?”

“是!”

叶新这话说的很直接,经过这么多天,和岳父一家人相处,他觉得他们都已经把他当自家人了,既然如此,那就不存在什么再拖延的事。

鬼谷子听到这话,惊的把一根胡须给拽断了,疼的龇牙裂嘴,新少什么时候心肠这么好了,万一乔信好了以后,不认帐,把他赶出来了怎么办?

再万一,乔小姐不认他了怎么办?

“这个吗,也不是不可能,就是,要吃很多苦,你确实你能接受?”

听着鬼谷子自以为是的话语,叶新捏了捏眉心:“我确定以及肯定我能接受。”

新少都这么说了,鬼谷子只好接受道:“好,那行吧,我会尽快赶回去,到时再通知你。”

啪的一声挂了电话,鬼谷子得意的扭了几下屁股,嘿嘿,他先挂了师父的电话,还有谁比他更厉害的?

“他为什么叫你新少爷?”李玲的重点,还真是特别。

叶新道:“他就是个老玩童,说不定下次就称呼你为夫人了。”

李玲这才放过他,不纠结这个话题。

……

经过几天的休养,乔天明身体已经恢复了,只是他心里创伤,已造成。再者,这事想想,都能让他恶心的想吐。

乔天明生无可恋瘫在沙发上:“爸!”

乔礼看他那样子,就想一脚踹死他,可是想着他的遭遇,还是忍了:“给我打起精神来,今天晚上,要去大院吃饭。”

“爸,我这样子,去与不去,都是死人一个。”乔天明双眼无神,静静的望着天花板,若不是嘴巴还在动,和死人没有任何区别。

乔礼看着又心疼又生气:“你是长孙,你必须去。”为了激起他的斗志,他阴狠的说道,“此事一定和叶新有关?”

乔天明瞬间坐起,双眸有了光彩:“爸,你确定?”

天知道,这段时间,他一直以为,是他喝多了酒,然后自己和那些,令他做呕的人,有了那个关系。

若是……

乔礼见他有了精神,哪怕是没有证据,也瞎编一通:“当然,你想想你出事前,咱们是不是设计了小夏?小夏没事,你却出事了,这事若是和叶新没有关系,我头都剁下来。”

越说,越觉得是这个可能,连乔礼自己都相信了:“慕茶不是说,小夏是和叶新一起出现的吗?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小夏一出事,叶新就出现?还有,那两个男人以及那个服务员,不是死了吗?说是兴奋过度死的,可这背后的事谁知道?说不定,就是叶新逼问他们,然后弄死了他们。”

“果真是这样?”生无可恋的乔天明,满眼阴狠,这样一看,和乔礼一个模子,“爸,叶新敢这样对我,我要弄死他。”

“这就对了。”乔礼见乔天明活了,笑了,“今晚,他们不是要来聚餐吗?到时让你奶奶出手对付他们?”

乔天明呆呆的:“怎么出手?让奶和他这样?”他做了一个好的动作。

乔礼眼角突突直跳,一巴掌拍向他,低吼:“你有没有脑子?”

乔天明委屈万分:“你说清楚吗,不说清楚,我又不是你肚里蛔虫,我怎么知道。”

乔礼气的胸口,不停起伏,内心告戒自己,不气不气,自己亲生的,不气不气。

“叶新为什么而来?”乔礼压着怒气,好声道,“那是为了给你奶奶冲喜而娶的上门女婿。竟然你奶奶好了,那他这个上门女婿,自然就没用了。那就让奶奶出面,让小夏和叶新离婚。就说,咱乔家要一个一无事处的上门女婿,在平安市太丢脸了。你奶最是在乎这个面子,一定会同意让他们离婚。”

乔天明双眼发光,可随后,他又奄了:“那若是叶新不肯离婚呢?”

“不离婚那就用不离婚的手段。离了婚就有离了婚的手段。”乔礼面容扭曲,“总之,这叶新都死定了。”

苏晚卿看着她做作的模样,也不吭声,想看看她又想搞什么把戏。

反正她也没什么事情做,就陪她玩玩好了。

苏晚月果然没让苏晚卿失望,她拍了拍小手,两个贴身丫鬟便捧着一条裙子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还没等苏晚月开口,苏晚卿就十分配合的开口道:“二妹妹是想送我裙子?”

苏晚月愣了愣,很快回过神来,温柔的笑道:“是呀大姐姐,过几天宫宴不是开始了吗?以往大姐姐的衣裳都是娘……二姨娘置办的,昨日二妹妹去逛了京城最有名的琉璃阁,看到了这条裙子,觉着十分的适合大姐姐,就用自己攒下的月钱自作主张的买下了,大姐姐不会怪妹妹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起那条裙子,抖了抖展开来。

这是一条火红华丽的宫裙,裙摆上面还点缀着亮晶晶的银片,几乎闪花了苏晚卿的双眼。

苏晚卿自然是知道琉璃阁的,听闻无论是贵族千金,还是宫廷妃子,都热衷于购买琉璃阁的衣裳和首饰。

一来是商品本就华美精致,二来则是琉璃阁有个规矩:有些衣裳或饰品都是限量出售,抢完了便没有了,有的甚至只有一套,没了就是没了,即便是有钱也求不来。

曾经有个大家族的小姐为了抢一套衣裳而动用家族关系,下场却很惨烈。所以,没人敢瞧不起琉璃阁,它背后的势力,至今无人清楚。

苏晚卿对于琉璃阁的幕后老板倒是更有兴趣,这般会做生意,真有点现代人的作风。

苏晚月看着苏晚卿有些呆呆的眼神,以为她立刻就被这衣裳迷住了,心里不免有些好笑又有些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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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口介绍道:“大姐姐,这可是琉璃阁上个月流行的款式,名为‘镂金百蝶穿花云缎裙’,配上大姐姐的气质刚刚好,花了二妹妹一千五百两白银呢,大姐姐可千万要收下。”

苏晚卿挑了挑眉,她是知道在丞相府庶女一个月的月钱也不过百两,苏晚月居然这么下得了血本?

她一个现代人,不会不明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

但看着苏晚月充满了期待的小眼神,苏晚卿依然很配合的露出了欣喜的小眼神,大声赞道:“二妹妹的眼光真是太好了,知道大姐姐就喜欢这种调调的,实在是太谢谢了!”

苏晚月虽然对于苏晚卿所说的“这种调调”有些不明所以,但她权当是在夸她了,想到阮氏的计划,她的眼里更得意了。

苏晚月哪里知道,自己的小表情全都一丝不落的被苏晚卿看在眼里。苏晚卿知道这个小妮子又要搞事情了,但她自然不会揭穿。

没有配合演戏的演员,这部戏就不好看了不是?

看到苏晚卿兴高采烈的收下了,苏晚月悄悄的舒了一口气。

原本她买下这条裙子还很肉痛,一千五百两银子!她还是卖了些首饰才攒了这么多钱。

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为了成为二皇子妃,一千多两算什么?以后等她做了二皇子妃,要多少钱没有?

这般安慰着自己,苏晚月的脸色才好看了许多。

苏晚卿示意桃夭上前接过那条华丽的裙子,这才挑眉问道:“二妹妹说了这么多,想必也渴了。大姐姐这里刚好做了一些果汁,二妹妹可要用一些?”

经苏晚卿这么一提,苏晚月倒真觉得有些渴了,她乖乖点了点头,有些期待的看着苏晚卿。

虽然苏晚卿平日里傲慢无礼,但她却很懂得享受。在采薇苑里,哪一处的东西不是极好的,别提平日的吃穿用度了。

苏晚卿拍了拍小手,唤了一声:“桃夭,将我吩咐做的果汁端上来。”

桃夭应了一声,很快的两杯淡黄色的饮品便被端了上来。

还没等苏晚月伸手去拿,苏晚卿忽然道:“二妹妹,大姐姐比较喜欢喝甜的,所以拿那杯比较淡的,不介意吧?”

看到冰镇的饮品,苏晚月只觉得喉咙更干了,哪里注意苏晚卿说的淡是怎么回事。

她忙不迭的点头,应道:“没事的大姐姐,月儿喝没那么甜的那杯就可以了。”

苏晚卿嫣然一笑,示意桃夭递一杯过去。

苏晚月感激地看了苏晚卿一眼,没有注意到桃夭略带怜悯的眼神。

她握着冰凉的如意杯,也顾不得矜持,仰头就是一大口灌了下去。

当冰凉的液体接触到舌尖的时候,苏晚月脸色立刻变得微妙。

偏生苏晚卿在一旁抿了一口果汁,笑眯眯的问道:“二妹妹,这柠檬汁好喝吧?”

闻言,林文顿时剧烈咳嗽起来,脸都涨红了!

当外公?

他还真想过!

只是没想到,江宁这小子,竟然也在想?

“老公,你是不是又偷偷抽烟了?我等会儿要检查!”

不等林文说话,厨房里传来苏梅的声音。

女人都一个特点,耳朵特别尖,只要老公背地里做什么,她们一准感觉得到。

林文不敢耽误,摆了摆手,顾不得说那么多,急忙跑进卫生间刷牙,免得晚上被赶出去睡沙发。

江宁忍不住一阵好笑。

在外一世英明神武的林董事长,在家里,轻易就被苏梅给镇压了啊。

他以后可不能当这样的男人。

“江宁?你是不是也抽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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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江宁心里暗骂了一句,不敢再废话,跟着跑进卫生间去刷牙。

晚上。

房间里。

换上了大被子,感觉好暖啊。

江宁缩在被子里,跟林雨真还有二十公分的距离,这丫头分明不冷,却是整个人缩着。

“老婆,你冷么?”

“不冷。”

林雨真背对着江宁,轻声道。

“不冷你为什么缩着身子?”

“我冷。”

林雨真又道。

刚刚在厨房里,苏梅竟然跟她说,被子换大的,两个人一起睡就不会冷。

还说什么男的身体热,要真冷了,可以抱着一起睡!

那是亲妈么!

“冷啊?”

江宁声音里有一丝担心,“那老公抱着你睡。”

不等林雨真反应,江宁挪了挪,已经靠了过去,轻轻挽着林雨真,直接把她抱进怀里!

林雨真就像只小猫咪,顿时不敢动了!

一股热气,瞬间涌来,这就是苏梅口中说的,男人身子都热?

好热啊!

林雨真一动不敢动,身子都微微有些僵硬了。

她能感觉到,自己整个人就缩在江宁的怀里!

“别担心,我就只是抱着你,这样就不冷了,睡吧。”

江宁轻声道。

林雨真咬着唇,不敢说话。

她想起苏云跟自己偷偷说的悄悄话,男人都是这种套路,先是说只是抱着,绝对不动手动脚,然后又动手动脚,说绝对不亲,然后……

江宁真的开始这个套路了!

她突然有些紧张,又有些害怕,心里深处,竟然还有些期待!

可等不到她纠结心情,耳边,传来江宁均匀的呼吸声。

这家伙,真的只是抱着,他就睡着了?

他真的睡着了!

林雨真轻轻哼了一声:“本小姐就这么没有魅力么?哼。”

她没敢弄醒江宁,免得某人突然兽性大发,缩在江宁的怀里,不一会儿,也睡着了。

……

一夜无话。

依旧是美妙的早晨,美味的早餐。

吃完饭,江宁便送林雨真去了公司。

林文召开了董事会,宣布从此以后,他坐镇东海,掌控林氏集团总部,而林雨真负责林氏集团对外拓展市场。

这就是要让林雨真,成为林氏开疆裂土的大将了!

昨晚江宁说的话,林文想了一晚上。

林雨真的竞争者,真的太强了,不仅江宁要培养林雨真,自己这个当爹的,也要努力,为女儿挣一份丰厚的嫁妆!

“不好的传言?”楚君澜奇道,“这可就怪了,我平日也不招惹什么人,怎会有人平白无故的传我的传言?再说这么早,你们是怎么知道城里有传言的?”

要知道此时甚至未到昏省的时间,太阳还没彻底升起呢。

鹿宛松见她如此问,只得道:“原是昨儿先有人在我母亲跟前嚼舌,说你给叶公子看病治坏了,劝我母亲不要用你开的方子,我姐姐在母亲身边听了个正着,跟那人理论了几句,憋了一肚子气,出来就叫我打探一下这消息哪里里来的。谁知我昨晚命人出去探了探,不少茶楼酒肆里都有人在议论你学艺不精治坏了叶公子。”

鹿宛松摇着头围着楚君澜转了一圈:“你怎么回事?到底开罪了什么人?难道你真将叶公子给治坏了?”

楚君澜面色渐渐凝重。

她虽没打算依靠医术图谋什么名利,但她出身中医世家,对医道甚是痴迷,在这个陌生的朝代,她所用的就是她前世本家的医术,否定她便是否定她的本家。

如此诋毁她家的传承,诋毁她的名誉,传谣之人,其心可诛!

见楚君澜一张艳极的小脸沉下来,眼神冷冰冰,甚至让鹿宛松联想到某种喜欢群居、眼神阴冷、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野兽。

“喂,你没事吧?”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你该不会真将叶公子给治坏了吧?”鹿宛松见她如此态度,便有些着急,“别看他父母都不在了,可他外祖母绝不是好缠的,就连我父亲提起她都敬畏有加,那可是跟着先帝御驾亲征过的公主,文韬武略不提,行事霸道是一定的!哎我说你也真是的,怎么如此不长眼,偏生招惹道她家了!”

楚君澜挑眉笑了笑,神色十分洒脱:“我是怎么招惹上你家的,就是怎么招惹上她家的,都是缘分。我这人做事素来喜欢随缘。小乖乖,咱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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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乖乖依依不舍的抱着旋风的头,在它脑袋上蹦了两下,小爪爪又抓抓旋风的脑门,这才窜回楚君澜肩头。

旋风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楚君澜,扬起脖颈嘶了一声,鹿宛松忙回身牵住了旋风的缰绳,跟上楚君澜的脚步。

“你心里有没有个成算?如今城里对你的传闻实在是太不好了!一个是你学医不精就给人看病,当初不少在大长公主府里给叶公子看过病的大夫都出来现身说法,再就是……”

楚君澜见他犹豫,回眸笑着问:“怎么了?还有什么传闻?”

鹿宛松瞪了她一眼,仰着下巴道:“再就是有人说,恭定王府那傻子都不肯娶你,你们两家的婚事才拖延到现在的,我看你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里傻笑,真是心大的不知所谓!”

明明是关心的话,他说出来偏像是吃了**。

楚君澜回眸嘲他:“我看你也是奇怪。”

“我奇怪?我哪里奇怪了!”

“若菡明明温柔娴静,那般典雅的一个美人儿,怎么你这个做弟弟的一点都不像姐姐。”

“你这人真是不识好歹,懒得管你了。”鹿宛松瞪了她一眼,翻身跃上马背,“驾”了一声绝尘而去,扑了楚君澜一脸灰尘。

楚君澜挥手在面前扇了扇灰尘,噗嗤一声笑了,笑过之后,面色再度凝重下来。

诋毁之言甚嚣尘上,必定有人背后操控。

她素来不怕事大,如今既然有人发出挑战,她接招便是了。

回到家中,昏省后便去了东跨院为楚华庭换药。

傅之恒笑着与兄妹二人告辞:“我已在府中叨扰数日,也该告辞了。”

“安歌兄何不再多住一些时日?”楚华庭转向傅之恒方向,“与你为伴,小弟着实学到许多。”

“是啊,住在我家里不是挺好的?现在他们也不怎么敢来骚扰你了吧?”楚君澜的话要直白的多。

傅之恒莞尔,“并非这些原因,我这人自由惯了,在一个地方住的久了便不适应,总要四处看看的,袁捕头的案子发还重审,碍于舆论,不日便会有个结果,我也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对方既如此说,楚华庭和楚君澜便都不好再多做阻拦。

楚华庭笑道:“既如此,今晚我预备酒席,为安歌兄践行。”

“这倒不必,预备酒席,少不得要与其余人交往,说实在的,我这人比较惫懒,实在是懒得交际,”傅之恒桃花眼亮晶晶的看着楚君澜,“我只要有好酒就行了。”

楚君澜被他逗的哈哈大笑:“明白,明白,我那有两坛高纯度的好酒,你带回去吧,不过要仔细,这酒若一气儿吃了怕是要闹出人命,你好歹分成五六次吃。”

傅之恒苦笑:“五六次怕是不够,我要分成十五六次吃吧,毕竟吃完了就没了。”

“谁能想得到,堂堂傅大才子竟然还有这种苦恼。”楚君澜再度摇头失笑。

傅之恒傍晚时分与楚才良告了辞,出门后乘上宝乐赶着的骡车。

车上果真放着两坛美酒,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包袱。

他将包袱打开,借着昏暗的气死风灯,看到包袱中是两身最新式样料子制成的外袍,还有极有分量的棉布小包,打开一看,里头是十锭五两泛着银霜的雪花银和一张雪花笺,上书“多谢”二字,字体洒脱,是出自楚君澜的手笔。

傅之恒笑了笑,将银子放回去,不由得轻叹一声。

他的生活方式就是这样,不论去谁府中做客,都会有丰厚的收入。可是这一次拿了楚君澜的银子,他心里却并不舒服,好像拿了这个银子,他与楚君澜之间就不是朋友相交,只是买卖了。

来到城中最为繁华的酒楼茶肆一条街,在一家客栈门前让宝乐停车,傅之恒转而将那包银子交给他:“这个你回去交给你们三小姐,就说衣裳和信笺我收下了,这个你让她自己收着,楚公子还要治眼睛呢。”

宝乐小心翼翼将银子揣好,都快被那重量坠的直不起腰了:“傅公子放心,小的一定将话带到。公子若是得了闲,就来家里多走动走动,您在这段日子大少爷和三小姐都开心的紧。”

傅之恒笑着颔首,吩咐人将他的两坛美酒抬进了客栈,笑道:“我晓得。”

“傅公子保重。”宝乐行了礼,依依不舍的走了。

傅之恒看着楚家的骡车上摇摇晃晃的起风等消失在巷子的转角,才轻叹一声,转身进了客栈。

楚君澜收到那五十两银子,想到傅之恒的笑脸,不由得摇头失笑,也没再追着送去。

不过她也想不到,傅之恒才走两天就又回来了,还带回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此刻除了计缘等人,还有许许多多的船客在甲板上观看着飞舟离港的这一幕,很多第一次乘坐界域摆渡之物的人都不由发出惊叹,感叹着仙府造物的神奇。

玄心府飞舟炼制时采用炼制宝物阴阳幡的手法炼制飞舟船帆,所以此刻白日,太阳之力照耀汇聚船帆,显现出金色光轮,虽然没什么风,但船帆纷纷开始鼓起。

“哗啦啦……”一阵阵帆布抖动的声响自船中产生,飞舟在拔升高度的同时开始前行,考虑到飞舟中仙修的修为层次不齐,更兼之还有凡人在,所以加速是一个缓慢的过程。

但即便如此,且又有阵法在,可这速度依然是“飞”的速度,依然会有一种轻微的推动感,这反而带给一种甲板上的人更加特殊的新鲜感,不少凡人中年龄尚幼的,都兴奋得大叫起来,计缘等人身边就有这样的人。

“啊……啊……我们飞拉……飞起来拉……”

一个孩子用尽力气朝着已经下放已经渐渐远离的顶峰渡大喊,脸上因为过度激动而通红,也引得计缘等人侧目望去。

不过自己孩子这么个喊法,边上疑似父亲的长辈赶紧抓着孩子捂住他的嘴,以口音味道极重的官土结合话语教训孩子。

“别吵别吵小娃儿,周围都是哈仙长,啷个勾勾寿把我们仁咯求……”

这音腔计缘听着觉得非常有趣,也能大致听得懂,见那男子神色紧张的看来,计缘和玉怀山一众修士大多报以随和的微笑。

那孩子父亲的担忧显然是多余的,别说是他们,就是一些道行浅薄的精怪,此刻也兴奋不已,大家大多都是些“土包子”,谁也别笑话谁。

随着飞舟的逐渐提速,一股清风吹拂的感觉也越来越强,但同样有阵法保护,不至于狂风扫荡将人掀飞。

船开动起来和停在港口的时候,感觉是完全不同的,好似就只有航行的时候才是完整的,也似乎并非只有凡人才有这种感觉,整艘飞舟也好像确实是此刻才开始完全“展开”,各处都活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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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缘还看到有修士飞举而起,跟随着玄心府飞舟飞行,双手长袖飞舞,看起来十分飘逸。

“师父,他们飞起来干嘛?这不本来就乘坐在飞舟上,跟着飞也太过……损耗法力了吧。”

说话的,阳明真人的弟子关和,他本来想说“这么做也太蠢了”,但想了想还是改成更加委婉的语气。

阳明真人抬头看着那一些跟随飞行的修士,淡淡开口道。

“你以为他们只是为了好玩?错了,玄心府阴阳飞舟的这些阴阳船帆神妙非常,太阳之力都被引动过来,那些修士都是提前与玄心府通过气的,或者本是相熟,或者付出了一定代价,此刻飞起乃是在借助这巨大化的“阴阳幡”,来收集太阳之力,到了晚上,你还会见到有人以差不多的方法收集太阴之力的。”

计缘一听顿时心中一动,他现在每隔一段时间,就借助龙涎香的酒力,以及自己的天地妙法,引动星力,来消磨掉最后一点点雷劫余伤。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伤势虽然几年了却还没好,但能到现在的地步,计缘已经要烧高香了,他本不是渡劫之人,接这劫雷就算过去了也不算应劫而散,加上雷霆特殊,这种伤势最麻烦了。

计缘一个人施展天地妙法,虽然能引出一种星河下坠之感,但毕竟力有极限,之前无往而不利,却在最后这一丝雷霆余势上始终不得将其瓦解,搞得计缘常年压制雷劫伤势都快成了一种习惯了。

如今若是借助玄心府的飞舟这种复杂而精妙阵法产物,是不是会更有效?

‘值得一试!’

得出这种结论之后,计缘也不犹豫,直接询问一边的裘风,这种事问居元子这老宅男显然是不合适的。

“裘道友,若我晚上也想一同借助阴阳船帆收纳太阴之力,是直接现在同玄心府道友去说,需不需提前几日预约,大约需要什么代价?”

“计先生也想收集太阴之力?”

“不错。”

裘风闻言张望了一下船头方向,随后对着计缘道。

“照理说确实需要提前会知,什么时候得玄心府允许才能上去,毕竟这位置也紧俏,不过若计先生有意,我便同先生一起去问上一问。”

“那再好不过了!”

计缘笑着回应。

边上如居元子等人自然认为这是修行上的事情,肯定是不便多问的,所以也没说什么,只是看着计缘和裘风一起朝着甲板船头离去,心中暗自猜测什么而已。

一般甲板前方几处桅杆位置都会有玄心府修士盘坐看顾,周围的来往的行人都会绕行此处。

裘风和计缘过去的时候,那边两名玄心府修士居然认识他们,或者说主要是认识计缘,已经率先站起身来拱手问候。

“玉怀山道友可是有事?”

裘风赶忙上前一步拱手回礼道。

“两位道友,在下是想来询问一下,若想要借助飞舟汲取太阴之力,需得付出什么代价,何时可以轮得到?”

两个玄心府修士下意识看了看计缘才对着裘风又问了一句。

“所有玉怀山的道友都需要?”

计缘这会也微微施礼,开口道。

“并非玉怀山的道友需要,只是计某想要一借阴阳帆的便利。”

见果然是计缘想要借力,其中一人立刻回答。

“哦,原来只是前辈一人,那便没什么大不了的,多一人并无不可,今夜就能飞举跟随,至于代价则视道友收取的太阴之力的时间而论,若每天都是一整晚都运法,七日需付任意五行凝萃一斤。”

计缘听到这心下稍安,原来是按时间算的啊,他就怕人家按数量算,他觉得自己八成就是那种会收取很多太阴之力的人,这种直觉还是挺准的,到时候要是付不起账就有些尴尬了。

“如此甚好,那计某今晚就打算运法,呃,可需要什么凭证?”

那名玄心府修士把头一点。

“前辈令符可带在身上?”

计缘闻言取出袖中令符,那名修士接过之后,伸出手指在上头一点,施法念诵两句就将令符交还给了计缘。

“好了,届时道友便可随意升空了。”

“多谢了!嗯,对了,若动静大了一些,应该无碍吧?”

“什么动静,于船体有损?”

玄心府修士小心的问了一句,他们知道这一位可能是个大神通之辈。

计缘摇了摇头。

“于船体无损,就是感官上可能动静大一些,雷声大雨点小而已。”

“哦,那便无事,我辈仙修施法,总是会有些异像的,前辈放心便是!”

“好好,那便好!”

得了允诺,计缘心情也好了起来,谢过之后就同裘风一起离去,而玄心府修士则在不久后将此事传音告知船上知事。

……

界域飞舟的速度未必是最快的,但绝对是飞行类法器中最稳当也最舒适的,很多时候上头的人都感觉不到自己在飞,平稳程度甚至远超水面上的船只,连摇摆都少有,更不可能晕船。

船舱第二层有一处独特的空间,是一个小广场,中心是一块巨大而平整的琉璃镜,这可不是普通地板,投射的是飞舟说过之处下方的山河之景。

白日里,凡人、修士、精怪……许多都会来此观看这种奇景。

而到了夜间,由于阴阳帆的特殊,会使得甲板上头顶的星光尤其是月光极为璀璨,更是美不胜收,船上的乘客在睡前也都会到甲板上欣赏美景。

今夜也同样如此,太阳落下之后,船帆的色泽就逐渐镀上了一层星辉和月华,同白天的金色产生鲜明的对比。

一名名修士乃至少数精怪也升空而起,有的踩着法器,有的架着风云,跟随在船帆之后,一起沐浴在月华之中。

玉怀山的人一个不差的也全在甲板上,不过他们除了欣赏夜景,主要还是看计缘要干什么。

计缘看了看周围这群充满好奇的玉怀山仙修,就连居元子也假意赏景心猿意马,不由笑着摇了摇头,随后脚下轻轻一踏,携着一股清风飞起。

一旦升空超过五丈,飞舟法阵的保护作用似乎减弱了许多,周围都是呼啸的狂风了,计缘的长发也因为狂风吹拂而甩在身后,身上的衣衫猎猎作响。

他不御风抹除这种影响,而是离其他修士隔开一个合适距离,然后慢慢清心凝神,到了差不多的时候,计缘环顾四周,开口说了一句。

“各位道友,请备好容纳法器。”

这莫名巧妙的一句话过后,还不等有人询问,计缘已经一甩袖,运起周身法力。

‘天地化生,星河烂漫。’

意境之内,计缘心神投射的那个天地巨人开口说出这么一句,随后一粒粒棋子构成的天星刹那间大亮,顺意境星河化出计缘体外。

虚实相继的一瞬间,阴阳巨帆依然感受到道蕴连绵而起,应激般骤然高亮,将计缘运使的意境承接。

下一个刹那,无穷无尽的天星之力和月华落下,太阴之力变得越来越浓郁乃至粘稠……

哗啦啦……

大船周围化出虚幻延绵的太阴火焰。

恍惚间,玄心府飞舟不知不觉已经航行在星海之中,周围尽是璀璨星光,而整艘船更是好似化为一轮带着月华之火的明月。

这种变化连计缘都倍感意外,更别提船上的其他人,盘坐在船帆处的玄心府修士早已经站起来,而船中更多修士正飞窜出船舱,甲板上各处建筑的顶端也已经站满了人。

“星河下坠?”

玄心府两位飞舟知事的其中一个,说话间双目瞪得滚圆,而另一个也同样喃喃自语。

“这是有点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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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还有个《拾遗》,都是听不错的推书公众号,大家都可以去找书的。

楚君澜绕开几人,快步往内宅走去。

路遇的仆妇都齐齐行礼,退后几步让在路旁。

待到楚君澜走远了,有人便对着小耿氏一行指指点点,掩口低声讲说起来龙去脉。

最后大家总结出一个只敢藏在心里,不敢说出来的结论:这些人,怕不是都受了某位主子的指使吧?

楚君澜快步回到静轩,才到门前,就看到萧煦正凝眉迎出来,身边还跟着景玉。

楚君澜脚步一顿,笑道:“世子这是怎么了?”

“有人在外面造次?”

“是有那么几个仆妇嚼舌,我已经解决了,”看萧煦一副要与人打一架似的气势,又想起叶以渐说,萧煦已经去照顾过了他,楚君澜禁不住加深了笑意,“怎么,煦煦难道要去替我收拾他们?”

人前她也这么称呼他?

萧煦脸上微红,景玉几人则都低下了头,一副“我们什么都没听见”的表情。

楚君澜挽着萧煦的手臂:“这些都是小事,我有另外一件事与你商量。”她可不能放纵萧煦去外头跟丫鬟婆子吵架,内宅的事,不该让他来插手。

到了屋里,楚君澜打发了身边的人,低声将楚家遭了刺客的事和她去见叶以渐的事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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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想你多安排一些人跟在我大哥和嫂子身边保护,毕竟大嫂如今有了身孕,再经不起折腾和惊吓了,何况这一次是运气好,只来了一个刺客,若是来的人多了,袁叔他们怕护不住。”

“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去安排,”萧煦郑重点头,越想越气,“想不到他们竟如此猖狂,敢去绑架舅兄,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楚君澜摇头:“我也不清楚他们到底要做什么,要么是抓我,要么就抓我大哥来威胁我,他们针对我有何用?难道我手里有什么他们想得到的东西?”

萧煦垂眸沉吟,楚君澜也不打扰他,只抓了他的手把玩。

萧煦比他们初见时长高了一些,手自然也长大了,骨骼渐渐脱去少年人的秀气,多了几分青年的棱角,掌心温暖,手指修长,握笔处看得出有薄茧,手心和手指上练武的茧子更多一些。

楚君澜凑近了,还想看看萧煦的手相,谁知不等动作,就被萧煦反握住了她的手。

“卿卿,你别担忧。”

“有你出面,我自然不担忧了。”楚君澜笑笑,在他手心挠了挠。

萧煦抖了一下,差点将手抽了回去,脸上如染了红霞一般,迅速连脖子带耳根都成了粉红色。

楚君澜看的有趣,手臂撑着八仙桌,倾身上前。

萧煦看着她精致的小脸,只觉得她的睫毛怎么这么长,鼻子生的好精致,唇瓣粉粉嫩嫩也不知是不是特别柔软,有一瞬间,他甚至想尝一尝那味道是不是馨香又柔嫩。

楚君澜有些惊讶的看着萧煦忽然凑近了自己,看眼神沉迷,含笑并未躲闪。

可就在二人鼻尖相触,呼吸缠绵时,萧煦却忽然回过神,略显慌乱的咳嗽了一声,避开了。

楚君澜有些失望,但也有欣喜。

毕竟萧煦失去了那段记忆,他们一切都等于重来一次,萧煦能有这一点迷乱, 已说明他心防动摇了。

萧煦咳嗽了一声,正色道:“我要出去安排一下,另外在给舅兄预备厚礼。”

“厚礼?”

“大嫂有了身孕,应该送的。”萧煦道。

楚君澜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到。”

楚君澜与萧煦商议之时,张王妃正焦头烂额的站在萧运鹏所在院落的中间,看着蔡王妃与跪在地上的小耿氏,额头上青筋直跳。

蔡王妃一身洋红色家常褙子,头发挽了高髻,红唇如火,眼神愤怒的更似有两团火在燃烧,用葡萄缠枝团扇点指着张王妃,愤怒地道:

“张姐姐这是什么意思?你若是对妹妹有什么不满,大可以来找我,咱们都是服侍王爷的人,又都不是那等出身卑贱的,做什么有事不当面说,反而要做这等恶心人的事!

“叫个下人在背后编派我?亏张姐姐想的出来!你当天下人都是傻子,这贱妇说什么都会相信不成?张姐姐若对我不满,你可以来骂我,你为何要指使一个下人在背后偷偷的骂人?

“今日张姐姐若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必定不与姐姐善罢甘休!少不得我要给王爷修书一封,我也是王妃,是皇上指婚,王爷明媒正娶来的,为何我提一句依着各家王府的旧历办事,一下子就天怒人怨了?”

蔡王妃年轻,底气十足,声音清脆穿透力极强,不只是萧运鹏的院子中众人,就连屋内和院子外路过的都将蔡王妃的质问听的一清二楚。

张王妃额角青筋直跳,耐着性子道:“这又是怎么了?蔡妹妹不要如此生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咱们进屋里去,你细细的告诉我 ,有人欺负了你?我来给你做主。”

“欺负我的人可不就是这人吗!”戴着红宝石戒子的纤细手指一指跪在地上的小耿氏,“她是你配房耿嬷嬷的妹妹,她说的话,还不都是你们教导的?她在外头将我编排了一顿,还将整个王府都质疑了!怎么,我们恭亲王府是庙太小,装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蔡王妃虽然手指着小耿氏在骂,可眼睛却一直都盯着张王妃,好似张王妃只要稍有不满,她就要冲上去 撕烂她的脸。

张王妃被一个后进门的小妖精堵着门骂,偏生碍于蔡王妃背后的寒梅夫人、淑贵妃和蔡家不敢真正与蔡王妃如何。

看着跪在地上依旧在梗脖子的小耿氏,又看看身边的耿嬷嬷,愤怒的甩手就是一个耳光:“反了你们了!胆敢偷背着我做这等事,你们眼里可还有我这个王妃!”

耿嬷嬷跟着张王妃三十多年,私下里甚至将张王妃当做自己女儿一般的关心,在其余人面前,张王妃也从来都给足耿嬷嬷的体面。

谁料想,如今被蔡王妃逼上门来,竟头一遭得了个大耳瓜子!

耿嬷嬷被打的当即捂着脸晕头转向的跌坐在地,愣了一会才赶忙跪正了身子,叩头道:“王妃恕罪,您不要气坏了身子,此事奴婢不知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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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图珲的伤势叶天没有多问。

“人在哪?”

“跟我来!”图珲说完直接跳上了院墙。

“行了,还是走门吧!要不然总感觉怪怪的!”叶天无奈的说了一句,而后摇了摇头向外走去。

在图珲的带领下,叶天来到了一个小农家院内。

“就是在这里了!”图珲压低了声音,如此猛男如此细心足以见得他对扶灵有多关爱。

爱情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有魔力的东西。

“图珲?你回来了?”

扶灵的声音很轻灵,听起声音就会在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穿着白色长衫,脸上带着薄纱的女子,宛若江南雨巷中偶遇的美人。

“对,我回来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图珲的声音有些紧张,而后蹑手蹑脚的推开了房门。

只是看着图珲那粗壮的手掌和木门如此柔和的接触总会给人一种违和的感觉。

毕竟以图珲的身形以及脾气来说,这种木门只有暴力震碎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而不是这样试探性的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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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屋打开,一股极寒之气扑面而来让叶天面色一肃。

好强悍的冰灵气!

这灵气的威力很恐怖,如果对方擅长使用的话即便是他也会感觉到麻烦,就在接触的一瞬间,他体内的真元竟然都开始运转的有些凝滞了。

抬头望去,一个如同画中走出来的仙女出现在他面前。

“你就是图珲口中的丹药宗师了吧!扶灵见过前辈了!”

前辈?

???

什么情况!

叶天侧过头惊异的看了图珲一眼,图珲憨厚的笑了起来,粗壮的手掌挠了挠后脑勺,这模样哪还有猛兽噬人的感觉!

不过叶天很清楚,如果有人对扶灵产生威胁的时候,图珲的恐怖绝对是敌人的噩梦!

“咳咳,我们差不多大,你还是叫我叶天吧,前辈什么的称呼太过生硬了,不习惯!”

叶天摆了摆手,而后坐到了扶灵对面。

扶灵的眼睛紧紧盯着叶天,对于他扶灵心中是有些不满的。

也不知道这个家伙给图珲哥哥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硬生生的闯入宗门强行接走了自己!甚至身体还受到了重创!

可图珲哥哥的执拗让她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跟着他来到了这里。

而她的目的也很简单,那就是拆穿那个可恶的骗子的真面目!

只是叶天比她想象中的要沉稳的多,那双眼睛如同天上的星辰一般明亮,仿佛能够看到人的心底。

这样的人会是骗子么?

“能不能让我诊脉?”

叶天看对方一动不动只能开口询问。

“灵儿,这位叶天是我的好友,他的身份你应该也清楚,就是那个被古武界通缉的家伙,实力还是很强悍的!”

图珲这家伙在爱情面前果然是智商为零!

有这么介绍人的么?这话怎么听都感觉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还是正在被通缉的那种!

扶灵笑了,缓缓伸出了手臂。

她的手臂异常苍白,当叶天的手指触碰到手腕的时候,那冰灵气就如同针尖一般刺向了他的手指!

最主要的是这种反击属于无意识的,那扶灵体内的冰灵气又会是何等猖獗?即便是想想都可以感受到她体内的冰灵气会何等凌厉,那刮骨一般的疼痛面前还能镇定自若,这女子又岂能是一般人?

叶天的手掌很快被冰灵气冻结了,但他却一动不动,只是眉头紧锁。

“怎么样?我这病已经是绝症了,只是图珲哥哥总是放不下。”扶灵轻描淡写的说道。

“但我绝对不准许有人欺骗他!”

扶灵的双眼直视叶天。

叶天手掌轻轻一震,那层覆盖着的寒冰瞬间被震碎,毫不畏惧的与扶灵对视起来。

“你以为我是骗子?”

“虽然你看起来挺老实的,但骗子总不会自己说自己是骗子吧!”扶灵轻哼一声,而图珲则手忙脚乱的走到她身边。

“灵儿,我怎么能骗你呢?叶兄弟是真有本事的人!”

“图珲哥哥,你太单纯了!”扶灵面对图珲的时候轻叹一口气:“我这病即便是宗主都无能为力,据说除了找到能够炼制寒冰神丹的人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办法来遏制体内的冰灵气!”

“要是在宗门之内还好,有着寒冰玉床的压制还能好一些,但现在我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图珲的面色骤然一变,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决定竟然害了对方?

他怎么能这么蠢!

“不行!灵儿,我这就回去将寒冰玉床抢过来!放心,很快的!”

“图珲哥哥!那也是我的宗门啊!长老们都是我的长辈,你不能再这样了!”

扶灵一脸悲戚的看着图珲。

叶天整个人都懵了,从来都是他给别人撒狗粮,没想到自己今天倒是吃了一个饱的!还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咳咳!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又没说治不了!”

叶天连忙打断了两个苦命鸳鸯的苦情戏份。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打算骗图珲哥哥么!”扶灵一脸愤怒的看着叶天。

这个家伙,良心大大的坏!

“给你!”

叶天扔过去一枚深蓝色的丹药:“有一件事你说的对,你体内的冰灵气的确到了难以遏制的地步,你能忍到现在也的确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这一颗是冰灵丹,服用之后足以压制你体内的冰灵气!”

“你说什么?冰灵丹?这怎么可能!”扶灵瞬间瞪大了眼睛:“这种丹药即便是在古武界以我的师门之力都很难寻觅到,你手里你怎么可能会有!”

“古武界也不是万能的,之所以你的师门收集不到也只能证明你的师门是垃圾而已!”

叶天不屑的说了一句,而后直接将一瓶丹药放在了石桌上:“这里面还有十三颗,每天服用一颗,足以撑到我将神丹炼制成功。”

扶灵挑了挑眉头,这家伙的口气还真是不小,竟然口口声声的说着自己要炼制神丹?

他以为他是谁!

“你……”

图珲打断了扶灵的话:“灵儿,叶兄弟的炼丹本事绝对比古武界里面的那些只会装腔作势的老东西强太多了!这丹药你先用用,如果不合适再骂也不迟啊!”

() 初筝站在角落里,低着头看靳休发来的短信。

[靳休:记得吃饭,别玩太晚。]

这是靳休每天必发的短信,初筝都怀疑他是不是定了闹钟。

每天前后时间不会超过五分钟。

初筝对于这种‘垃圾’信息,一般都采取不回政策,所以她看完就放回兜里。

“你干什么!”

女孩儿大叫一声,被人拉扯着似乎想让她做什么。

女孩儿挣扎得厉害,突然一口咬在拉他的那人手上,那人力道一松,女孩儿直接朝着初筝这边跌过来。

初筝倒是想避,可后面是花盆,她根本没处避,只好伸出手扶住那个女孩儿。

“妈的,给脸不要脸。”

被咬的那个男生怒骂一声,还想上前拉女孩儿。

女孩儿惊恐的往后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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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生快要碰到女孩儿胳膊的时候,他手腕被酒杯给挡住。

酒杯里还有些酒,此时压在他手腕上,透着点凉意。

看着没什么力量,可男生手腕被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谁!”

男生恼怒的顺着酒杯,看向它的主人。

来这里的,也不一定都认识,男生就不认识初筝。

但是瞧见初筝那张脸还是愣了下,精致漂亮的五官,处处都透着可爱。

就是面无表情的板着脸,稍微显得有些严肃。

男生退开一下,先打量下初筝的穿着,估计是在看能不能得罪。

最后可能觉得初筝不像是好欺负的,所以男生低声威胁:“你少多管闲事啊!”

初筝语气冷淡:“人家不愿意,你听不懂?”

“她自己愿意来的,怎么现在就不愿意了?”男生威胁的看着那个女孩儿:“是不是?”

“我不知道……”女孩儿带着哭腔:“我不知道是这样,她们只是说让我来玩。”

“对啊,我们就是玩玩。”

男生说着又要去抓女孩儿。

四周有人往这边看,但没人出声,大部分人都是看戏的姿态。

初筝将女孩儿拉到旁边,手里的酒朝着男生泼过去。

男生被泼个正着,酒水顺着他眉骨,眼角往下滴落。

男生阴沉着脸着,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水:“你踏马找死!”

初筝眉眼冷淡,男生的话还没说完,初筝已经快如闪电的出手,一把拧住他胳膊,反剪在身后,按在后面的盆栽植物上。

男生都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按在这里,植物枝干戳着他脸颊一阵阵的疼。

“谁找死?”

女生清冽没有起伏的声音,在男生耳边响起,像冰渣子似的,扎进他心里,一股恐慌从心底涌上来。

“我……我……”男生也是个怂的,此时自己被制服,顿时不敢说狠话。

初筝松开男生,男生立即捂着胳膊退开,灰溜溜的走了。

女孩儿双手抱胸,身体还在发抖:“谢谢……谢谢你。”

恭喜小姐姐获得感谢卡x1

初筝这才侧目看那女孩儿一眼。

女孩儿泪眼朦胧,睁着大眼也正瞧着她:“姐姐……是……是你。”

女孩儿脸上的惊慌转变成惊喜。

初筝记得她,上次在地铁站,那个没钱买票的小女孩儿。

一个人竟然可以刷两次感谢卡?

王八蛋之前可没说。

……我踏马要是说了,你还不逮着一只羊薅啊!

初筝语气冷淡的问她:“你怎么在这里?”

这个女生穿着,怎么都不像是能参加这种聚会的人。

“……同学带我来的。”女孩儿咬下唇。

她是被同学骗来的,说这里很好玩儿,到了才知道是这么一副场景。

那同学带她进来,把她交给刚才那个男生就不见了。

一开始那男生也没做什么,只是让她喝点酒什么的。

可后面就开始动手动脚,她害怕从那边跑过来,准备出去。

然后就发生了初筝看见的那一幕……

“温同学。”裴知默从一头回来:“你……”

他看向站在初筝旁边的女孩儿,没有再往下说。

“她叫你去干什么?”

初筝问了,裴知默这才道:“给了我一瓶酒,让我想办法给你喝。”

“酒呢?”

裴知默从背后将那瓶酒拿出来。

初筝盯着那瓶酒,包装和原主记忆中的都一样……

原主以为自己只是喝醉了,想来那里面应该有什么东西。

只是……

最后都没检测出来吗?

“给我吧。”初筝让裴知默把酒给她,然后他可以走了。

初筝拎着酒在里面转一圈,那小女孩儿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你跟着我做什么?”

初筝扭头看她,这么大的地方,为什么非得跟着我!

“我怕……”女孩儿道:“我就认识你。”

“我们不算认识。”初筝冷漠脸:“顶多算见过一面。”

“……”女孩儿怯生生的,眼角还挂着一点泪水:“我谁也不认识,我能跟着你吗?”

“不能。”我怕你报警抓我!!

“……”

初筝虽然说不能,但女孩儿还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初筝最后只好任由她去了。

她在后面找到安穗等人。

初筝等安穗身边的人都离开,这才顺手抓着一个侍者,当着侍者的面,打开那瓶酒,倒进一个杯子里。

侍者:“???”

初筝摸出一个信封,放在托盘上:“给她送过去,你什么都没看见。”

侍者大概见惯这种事,将信封收起来,笑着点下头,将那杯酒送到安穗面前。

安穗正想着初筝的事,仿佛已经看见初筝身败名裂的样子,正在心底自嗨,压根没注意到侍者给的酒,就这么喝了下去。

“姐姐,你在干什么啊……”女孩儿一脸茫然的看着初筝。

“小孩儿问那么多做什么。”初筝让女孩儿抱着那瓶酒:“你在这里蹲着等我,不许出去,被人拖走我不会救你的。”

“……”

女孩儿怕怕的点头,将自己藏好。

女孩儿蹲得脚都麻木初筝还没回来,她有点怕,姐姐不会是走了吧?

就在女孩儿犹豫要不要出去的时候,初筝从后面出现:“走了。”

“哦。”女孩儿赶紧抱着那瓶酒起身,跟着初筝出去,上车离开。

车子往山下开,女孩儿规规矩矩的坐着,一声都不敢吭。

“住哪儿。”

“我……”女孩儿踌躇:“我住学校,可学校过了门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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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刘琦控制的战车飞驰而过,周围的低矮灌木,硬生生的矮了一截。

“咦?大哥,这是玩空中飞人呢?”刘智的玩笑声,出现在刘琦的脑海中。

“噗!”刘琦听后,差点异能失控,笑骂道:“飞妹的人!”

“嘿嘿!大哥息怒,我过来是报喜来了!”刘智贼笑道。

“报喜?这节骨眼上,能有什么喜事?”刘琦不相信道。

“母斑达卡医院内,咱们的金属战医火了,刚刚从机嗓嘉妮传来消息,有几所世界级的医疗机构,发来邀请函,想让金属战医过去参加学术论坛会。”刘智激动道。

“没了?”刘琦听后,下意识的问道。

“怎么?这还不是喜事?我刚刚看了,里面几所医疗机构,可都是世界最顶级的存在,我们的金属战医要是和对方合作,对于我们未来的战地医院,有着难以想象的好处,或许,我们能挤进全球十大医疗机构名录中。”

“我们的战地医院服务的对象,是居住在我们的管辖范围内的人群,至于那些显赫名声都是狗屁,另外,我可不放心,我们的人单独去国外!”

“金属人并不是无敌的存在,很多的特殊方法都能限制我们的金属人,就像上次的冰冻炸弹,只要对方的温度突破零下300度,我们的金属人将彻底消失。”

“再加上,我们现在树大招招风,很多国家已经注意到了我们,尤其是金属士兵所衍化的全封闭式战甲技术,哪个国家不都想获得该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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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等我们的战地医院建成后,那些所谓的顶级医疗机构,愿意来机嗓嘉妮,我们热烈欢迎,无论出于任何目的,只要在咱们的地盘上就行!”

“另外,别忘记我们在狮城获得的特殊物种库克,以及黑炭带来的金沙鲍,拥有了这两样,未来,机嗓嘉妮的战地医院绝对能挤进世界前十医疗机构!”

在刘琦的心中,战地医院只是其中一部分,在未来,刘琦还准备成立医药公司,医疗实验室。

“大哥,说的这些,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害的我白高兴了一场!”刘智听了大哥的具体规划,有些幽怨道。

“作为超级计算机的,这还用说吗?我身上有哪些资源,一清二楚,稍微分析一下,就能猜的出来!”刘琦取笑道。

“那这些邀请函?”

“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刘琦无所谓道。

“……”

鹰国,某著名脑科权威机构所在地,几名五六十岁的脑科领域的专家,齐聚董事长办公室内。

“董事长先生,对方还没有回信息吗?”其中一人着急问道,甚至,绕过办公桌,走到电脑前,想确定对方是否回信息。

“没有,或许对方没时间吧,毕竟那个地方太乱了!”董事长有些疲惫的说道。

说累,倒不是因为工作累,而是眼前这几位不能得罪的国宝级教授,为了联系视频中的战地医生,早早的就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内,非要和对方取得联系,希望对方能来趟鹰国。

这一等,就等了两个小时,也将电视直播看完,但是,仍然没有收到对方的任何回信。

但几位老教授可不愿意放弃,一直赖在办公室,非要等到对方回信息。

“几位老师,们在这里等了这么久,也该休息会了,只要对方回信息,我立即通知们,们觉得如何?”董事长再次耐心的劝道。

“董事长,别怪我们无理取闹,视频中,对方所穿的医疗设备,绝对能够打破传统的西医治疗体系,拥有了对方的那套医疗装备,我们现有的很多课题,都能解决,这可是造福全人类的大事啊!”

“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请董事长一定要获得对方的医疗装备,或许,凭借这套设备,我们将成为脑科巨擘般的存在。”

几位教授再次轮番上阵,分析着金属战医的恐怖之处。

而在M国,依然是地下两百米的地下基地内,

此时,精神烁烁的白发老头,正陪着几位身穿M国中将军装的大佬。

“哒!哒!……”

“砰!”

房间内,时不时传来机枪声,以及炮弹声,还有那金属撞击的声音。

而在实验战场内,一名M国壮汉,身穿怪异机械外骨骼装甲,正在试验场内进行着自由射击。

“普通士兵佩戴这种特殊装甲后,作战力量完全不属于特种兵,单臂能轻松举起百公斤的重物,满负荷载重两百公斤,以四十公里的时速,能坚持五个小时的时间,之后需要更换备用电源。”

“并且,这套装甲配有最新型电子战术头盔,能与战甲自带的系统,进行实时互联。”

“机嗓嘉妮的战甲真的不能仿制?”其中一位将军一直皱着眉头,盯着试验场上的奇特装甲,听着白发老头的讲解,一脸的不满意。

“将军,这已经是升级改造后的最强动力装甲,目前,世界上,除了我们,没有任何一个组织能做到这种地步。”

“另外,机嗓嘉妮所配备的装备,我们试图获取过,不但一无所获,公司更是损失惨重!”

“对方的战甲技术肯定不会那么轻易被对方所截取的,即使真正的获得了对方的技术,又有谁敢保证,对方是不是故意这样做的呢!”

“我倒是觉得,白博士现在设计的这套动力装甲不错,结构简单不说,这性能也比其他国家要强上不少。”一名将军饶有兴趣的说道,眼中的亮光紧盯着试验场地。

“白博士,这是刚刚发来的数据!”这时候,白发老人的助理急匆匆的来到了实验室,递给了对方一台平板电脑。

但看到视频中,出现的米迦身影时,白发老头不由惊疑出声,

“这是用于医疗的战甲?上帝在开玩笑吧?”

“白博士,有问题吗?”几位将军听了白博士的惊疑声,走到跟前,询问道。

“这是刚刚发来的视频,在赤道省,刚刚发生几起炸弹袭击事件,东方省派遣了一批所谓的战地医生前往母斑达卡进行医疗支援,但是,们看看这些人所穿的装备!”白发老头将手中的平板电脑递给了几人。

“真的确定对方没有外星技术?”几人将军,一起看向白发博士,面带严肃的问道。

“怎么,恼羞成怒了?”

陈华冷冷一笑:“自古以来,买东西都是要给钱的,你是玄神宗的弟子,你就了不起,可以明目张胆的抢夺别人的东西了?”

他确实急需用钱。

彼岸之花明天就要拍卖了,他必须把钱准备充足,至于多少钱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越多钱越好。

而丹药,是他唯一换钱的东西,他一颗都不能给人。

至少现在,他是一颗都不能免费给人的。

实际上,他用昆仑墟带来的灵石,去钱庄换过钱了。

但是那儿的灵石纯度,远远不及仙墟大陆的灵石纯度,换不来钱。

妖丹什么的,都被他拿去换钱了,现在唯一能卖钱的,也就只有这些他炼制出来的丹药了。

他要入金丹,就必须拍得彼岸之花,而钱则是获得彼岸之花的唯一途径。

仙墟大陆高手众多,要是被别人拍去,他根本没有希望抢夺过来,实力是不允许的,紫韵老祖去抢都抢不到,所以只能用钱去得到。

“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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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面色一怒,一把抓向陈华的脖子。

他也是没有想着,这家伙这么不给他玄神宗弟子面子,要知道,其他人知道他是玄神宗的弟子,什么都不需要钱免费拿,巴不得跟他交朋友,陈华是例外,让他觉得颜面受损而恼羞成怒。

紫韵老祖眼疾手快,抓住那青年的手。

探了下那青年的脉搏,紫韵老祖就知道,该青年不是他的对手,便将该青年推开,告诫道:“我们可不是软柿子,不是你想捏就能捏的,想得到丹药,就拿钱来买,没钱就一边去,再敢来抢,打断你的手!”

“你们给我等着!”

青年气呼呼的离去。

周围的人,纷纷劝说陈华。

“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吧,免得玄神宗的人过来,对你们没好处。”

“玄神宗,毕竟是大宗门,你们如此得罪玄神宗的弟子,只要他想弄你们,可以很轻松的弄死你们。”

“赶紧走吧,别把命弄丢了。”

听闻这些劝说的声音,陈华想走而又没走。

他刚把名气打出去,时不时有人慕名而来买丹药,要是撤离这条街,换了地方,又得重新开始,什么时候卖光丹药都不知道。

所以,他选择留下来。

他还就不信,仙墟和昆仑墟一样,没有王法!

“卖丹药了,走过路过的,过来瞧一瞧看一看!”

陈华继续吆喝了起来。

还别说,不走是对的,没一会儿,就来了个土豪,一次性买了十颗元气丹和十颗培元丹,是经别人介绍而来的,这要是走了,两千万的生意就没了。

陈华继续吆喝,冰冰也帮着吆喝,紫韵老祖在当保镖,防止有人偷东西。

大约半个小时后。

一个老道,带着十几个青年,出现在摊位面前。

“师父,就是他,不给玄神宗面子!”那个被紫韵老祖喝退的青年,指着陈华怒道。

老道淡淡道:“小子,哪个门派的,敢不把我玄神宗放眼里,且出言侮辱我玄神宗弟子抢劫你丹药?”

陈华闻言,哭笑不得,问道:“你是玄神宗的长老吧?”

“不错!”

老道点头。

“你的弟子,没钱买丹药,要我把丹药给他,我不给,他跟我翻脸,并且跟我动手,这不是抢劫是什么?”陈华讲起道理。

那青年立即反驳:“我说了,把丹药给我,我和你交朋友,你要钱,先赊着,我先拿丹药,到时候给你钱,我玄神宗是缺钱的宗门,需要抢劫你东西吗?”

陈华笑笑:“你什么时候说过,先赊着了?”

“我明明说了!不信你问这些人!”

那青年指向周围的围观群众。

“人家确实说了!”

那些围观的人,也不敢得罪玄神宗,便帮他撒谎。

老道顿时怒道:“我的弟子没有带够钱,让你先把丹药给他,先赊账,他回去取钱给你,而你竟然敢辱没我玄神宗弟子,说我玄神宗弟子抢劫你丹药,你这简直是罪大恶极!”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神玄宗的弟子,一个个叫嚣了起来。

那青年更是一脸得意的看着陈华,一副你跟我玩,还嫩着的样子。

见状,陈华将冰冰抱住,做好随时遁逃的准备,不过他还是说道:“我这不赊账,要买现在给钱买,不赊账不犯法吧?”

老道冷声道:“我不是来买你丹药的,我是来给我玄神宗弟子讨要说法的,你辱没我玄神宗弟子,必须断一臂。”

“你是自己动手呢,还是要我动手?”

陈华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已经解释不通了。

打呢,肯定是打不过的。

仙墟的城主都是金丹,仙墟宗门的长老,那更是高等级的金丹,他和紫韵老祖,联手剑齿虎,都打不过。

于是,他说道:“您是神玄宗的长老,算是长辈了,晚辈之间的事,作为长辈,不应该插手吧?”

“这样,我跟他单挑,我要是打的过他,这事就算了,要是打不过他,他要断我双臂双腿都行,您老人家觉得如何呢?”

“我觉得你们玄神宗,是个大宗门,不至于那么欺负一个平民百姓吧?”

闻言,那位长老沉思了数秒,说道:“行,你要是打的过我的弟子,这事就算了,要是打不过的话,被我的弟子收拾,可别怪我玄神宗欺负人。”

“可以。”

陈华笑着站了起来,将冰冰交给紫韵老祖,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保护好冰冰,情况不对就带着冰冰遁逃。

而后,他看向那青年:“怎么单挑,由你来定。”

“哈哈!”

那青年笑道:“你还真以为你打的过我?实话告诉你,我可是玄神宗的精英弟子,被我打败,你不会说我欺负你吧?”

“不会的。”陈华摇头:“你被我打败的话,别又让你师父给你撑腰就行。”

那青年面色一怒。

“打败我,你还没那个实力,咱们就一拳定胜负吧!”

话音落下,那青年拳头一握,只见他的拳头周围,符文涌动,将他的拳头包裹,使得他的拳头,给人一种能够碾碎一切的错觉。

“来吧!”

他大喝一声,一拳朝陈华打了过去。